“娘!娘!”骆志松心急如焚,母亲虚弱地瘫软在他怀里,他看到母亲嘴唇乌青,那颜色像寒冬里冻坏的茄子。
母亲呼吸急促而微弱,那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他紧握着母亲冰凉的手,感觉那股寒意从指尖直窜心头,就像冰冷的蛇在手臂上蜿蜒爬行。
小妹吓得哇哇大哭,哭声在他耳边尖锐地响着,像一把锯子在锯他的神经。
小妹紧紧抱着骆志松的腿,他能感觉到小妹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,那颤抖透过他的腿传达到心里。
“哥,娘怎么了?娘是不是要死了?”小妹的哭喊声像针一样扎在骆志松的心上,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刺在心头搅动。
他强忍着泪水,抱起母亲放到床上,母亲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他用厚厚的被子裹紧母亲,手指触碰到被子粗糙的布料,那质感让他心里更添几分沉重。
骆志松知道,母亲病得不轻,治好她的病需要不少钱,他虽然有四颗熊胆,但一时无法卖掉变钱,眼下必须先借钱救急。
他先去了周会计家,周会计家的大门紧闭,他用力地敲了几下,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。
过了一会儿,才听到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:“谁啊?”“周会计,是我,骆志松。”骆志松连忙答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了,那声音像是老旧机器的哀鸣。
周会计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,上下打量着他,那目光像冰冷的刀刃在他身上刮过。
“你小子又来干什么?上次借的粮食还没还呢!”周会计语气刻薄,那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一样刺耳,丝毫没有同情之意。
骆志松顾不上他的冷嘲热讽,焦急地说道:“周会计,我娘病重,我想借点钱请大夫。”
“借钱?村里的钱是公家的,哪能随便借给你?再说,你拿什么还?”周会计语气坚决,那话语像坚硬的石块砸过来,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,说完就要关门。
骆志松一把抵住门,手掌被门撞得生疼,他恳求道:“周会计,求求您了,我娘真的快不行了,等我卖了熊胆,钱一定还您!”
周会计根本不听他说话,一把推开他,他的身体向后趔趄了几步。
砰地一声,大门关上了,那声音在他耳边轰响,任凭骆志松在门外如何哀求,也不再理会。
无奈之下,骆志松又去了村里的几户人家,但都吃了闭门羹。
宋寡妇倒是有些积蓄,可一听骆志松要借钱,立刻变了脸色,尖酸刻薄地说道:“骆志松,你一个猎户,居无定所,拿什么还我钱?别到时候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!”
那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骆志松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。
林老师虽然同情骆志松的遭遇,但也囊中羞涩,爱莫能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