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和无助像潮水般涌来,骆志松感到一阵窒息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。
他回到家,看到母亲和小妹期盼的眼神,那眼神像钩子一样勾住他的心,让他心中更加难受。
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,像刀子一样割得生疼,那风里还夹杂着细小的沙粒,打在脸上沙沙作响。
骆志松裹紧破旧的棉袄,手指触碰到棉袄上粗糙的补丁,那补丁的边缘摩擦着他的手指。
他将四颗熊胆包好,装进包里,脚步沉重地出门,每走一步,都能听到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路上显得格外孤独。
骆志松来到镇供销社门口,搓了搓冻僵的手,手指被冻得麻木,搓动的时候只有微微的刺痛感传来。
他鼓起勇气走到柜台前:“马老板,我想求您帮个个忙。”
马老板抬起头,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骆志松,那眼神像商人在打量一件货物,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什么事?”
骆志松从包里取出四颗熊胆,小心翼翼地摆在柜台上:“马老板,您看这些熊胆能卖多少钱?”
马老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,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,那笑容像寒冬里的冰碴子。
“就这些?值不了几个钱。”他拿起一颗熊胆,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,“这熊胆没治好,一颗最多给你五块钱,一共二十块。”
在平常一颗熊胆至少卖二十元,骆志松的心沉了下去,他知道马老板故意压价,可他别无选择。
“马老板,我娘病重,急需用钱,您就多给点吧。”
马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那挥手的动作带起一阵风,“行了行了,别跟我哭穷,就二十块,不卖就拿走,别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骆志松紧紧地攥着拳头,能感觉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,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,但他只能默默地将熊胆交了出去,拿着钱转身离开了供销社。
他知道,二十元钱对治母亲的病只是杯水车薪,但还能到哪里去筹钱呢?
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,风从领口灌进去,冰冷刺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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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他想起宋寡妇曾经说过,自己有些积蓄,虽然宋寡妇泼辣刻薄,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朝着宋寡妇家走去,站在宋寡妇家门口,他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了,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宋寡妇叉着腰站在门口,一脸警惕地看着他,那眼神像审视小偷一样:“你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