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新绳捕野猪,猎人开了眼

崖边的松枝抖落最后一簇积雪时,那雪带着晶莹的光泽,如细碎的钻石簌簌落下,发出轻微的“簌簌”声。

周猎户已经将新绳索缠了七道在腰上,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绳索,能清晰感受到那凸起的防滑纹的触感。

骆志松蹲在青石板上打磨着钢制卡扣,锉刀与金属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,惊飞了枝头啄食松果的灰雀,只听见灰雀“叽叽喳喳”地叫着,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。

"这绳结要打在獾子后腿第三根趾骨的位置。"骆志松拽着尼龙绳在冻土上画出捕兽夹的落点,呼出的白雾如轻柔的云朵,凝在睫毛上,冰凉凉的,"三股纤维绞成的承重索能吊起两头野猪。"

周猎户摸着绳面凸起的防滑纹,那纹理在指尖划过,带着一种粗糙而踏实的触感,突然抓起旁边的桦木弓狠狠砸向绳索。

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声,好似一把钝刀在玻璃上划过,那截尼龙绳却连毛边都没起。

"当年我爹用狼筋搓的绳子,被獐子蹬两下就断了。"他粗糙的指节摩挲着聚乙烯纤维,眼里映着雪地里跳跃的晨光,那晨光带着清冷的色彩,晃得人眼睛有些发花。
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金色的光辉洒在大地上,周猎户背着改装过的捕兽笼钻进雾凇林,雾凇林里,树枝上挂满了洁白的雾凇,如同一树树盛开的梨花,脚下的积雪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
骆志松望着他皮袄上晃动的铜铃渐渐被白雾吞没,那“叮叮当当”的铃声也渐渐模糊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。

韩小凤正踮脚将晒干的艾草捆在屋檐下,辫梢沾着的冰晶随着动作簌簌落在颈窝里,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,发出细微的“簌簌”声。

"骆大哥!"刘工匠抱着木工箱从坡下跑来,箱盖缝隙里露出半截缠着蓝布条的尺子,他跑起来时,脚下的积雪被踢得四处飞溅,“呼呼”地喘着粗气。

"老赵头带着人在沟子晾布套索呢,说是要和新绳子比划比划。"

正午的日头照得雪地泛起银鳞般的光斑,那光斑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星星,晃得人睁不开眼,周猎户的铜铃声突然在东南坡炸响,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。

五个猎户同时拽住主绳往不同方向扯,新绳索在半空绷成放射状的蛛网,绳索紧绷的“嗡嗡”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
被困在中心的野猪獠牙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藤蔓——那正是老赵头清晨布下的传统套索。

"收网!"周猎户的吼声如炸雷般惊起满山寒鸦,寒鸦“呱呱”地叫着,在天空中盘旋。

六棱结构的尼龙网瞬间收拢,野猪挣扎时带起的雪雾弥漫开来,聚乙烯纤维在树干上勒出浅痕却未见分毫磨损,能听到野猪粗重的喘息声和它挣扎时撞在树干上的“砰砰”声。

几个年轻猎户盯着在网中徒劳冲撞的野兽,握绳的手掌微微发抖,那绳索在手中带着微微的震动感。

消息传到村里时,孙寡妇正坐在井台边择野芹菜,她的手在芹菜上摩挲着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
她将菜根摔进竹篓溅起冰碴子,“啪嗒”一声,“指不定是周瘸子踩了狗屎运,当年他爹不也是...…”

话音未落,四个汉子抬着四百斤的野猪晃进晒谷场,新绳索在猪蹄上缠成的连环结随着颠簸发出清脆撞击声,“叮叮当当”地响个不停。

骆志松蹲在磨盘旁给陈教授画受力分析图,炭笔在草纸上摩擦发出“沙沙”声,突然在草纸上顿住。

韩小凤挎着竹篮从祠堂拐出来,鬓角别着的山茶花被风吹落在图纸上,那花瓣飘落时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,轻轻落在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