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道:“教师叔失望,鸣云真是羞愧无地。只是事在人为,弟子既然有幸来到这冷焰山,好歹也要试一试,好教师叔不多失望就是!”
竺十八竖起大拇指夸道:“这话说的有些意思,只是舌头好动,艺业难习。异日能不能兑现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。
好在你既然能到得了这近秋堂,凡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,下山后总教你成个人间高手就是!”
鸣云是外和内刚的性子,当时被竺十八看的小了,面上未表露,心里却是暗下决心,怎么样也要全力以赴,不能让竺十八将自己看轻了才行。
没想到,算盘打的虽好,可一等竺十八教授起众人功夫,鸣云就傻了眼。
原来竺十八教习起众人功夫是倒是一律平等相待,纵然是对自己嫡传弟子窃香童也不曾藏一点私心。
可他无论教授众弟子心法口诀还是武艺招式,以鸣云的功夫底子竟然不能有一些领悟,也直到这时,鸣云才知道自己功底之差与众弟子相较可谓十万八千里。
不说刘香浓内外兼修,竺十八所传心法都被他一一领授;就是内功与鸣云相伯仲的朱光武,尽管内力进境与自己差不多。
但他生有具来,当竺十八教习众人外门功夫时,他便突飞猛进,由外而内,反以外门功夫应证内家真气,与刘香浓二人一内一外,进境都是绝快。
至于窃香童则自始至终好似没有听懂竺十八教习的武艺,可一旦与其师父竺十八动起手来,却是将其师教授的心法武功一一展露,乐得他师父止不住的夸赞。
鸣云本是中人之资,自小便是鹤立鸡群与身边的少年,处处高人一等,处处受人夸赞,虽不自觉,但也知道自己与众不同。
但当他来到这遍布人中龙凤的峨嵋山中后,陡然发觉自己原来是这么平凡甚至是不堪。
这叫少年实在难以经受,纵是他性格刚强,一时里也破解不开。连着十多日的教习下,武艺不但没有进步,反倒为心意难开,阻滞不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