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雅兴,对这云华之味亦有深解?”乐正阙岚说道。
“竹下忘言对紫茶,全胜羽客醉流霞。尘心洗尽兴难尽,一树蝉声片影斜!”文星吉颂诗道。
“文先生真文采,此诗正应此景!先生对刚才的词怎样解悟?”
“姑娘说的可是这丝绢之上的词文?”
“正是!此词应是女子为所爱之人的思念之情所作,是这位姑娘的文笔吧!”
“不是我,我可没有这般文采!”
“那……文先生可谓细腻之心,不弱女子啊!”
“我现在不能告诉她这是李清照的词,反正宋朝还没到呢,就说自己做的,也让她不掉仰慕之意。”文星吉心里嘀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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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句乃是偶得,有些韵律的格式罢了。方才进得府中,见那莲花有些残损,又见姑娘轻纱罗裙,在这荷池的西面正好有座亭阁,我又心有感悟,觉这美景之中缺乏主人,不如姑娘登上亭阁,嵌入此境,在下可将此词补全!”文星吉说道。
“师父,我们不是来……。”墨藜正要说出口,被文星吉打断。
“噢,这是我徒弟墨藜,来见过乐正姑娘!”
“哼!只知道谈风月,连正题都忘了!见过乐正姑娘!”墨藜不情愿地嘀咕道。
“墨姑娘生得俏丽三春、体秀姿美,真是令人心生妒意啊!”乐正阙岚对墨藜道。
“哪里有啊?乐正姑娘,嘻嘻!”墨藜红着脸小声说道。
“不如我们二人一起登上亭阁,也让文先生抒发心中词意,阙岚亦是期待万分啊!”乐正阙岚对墨藜说道。
“好啊,好啊!”墨藜惊喜地叫道。
于是乐正阙岚牵着墨藜的手向亭阁走去。
“搞什么搞啊,这墨藜的情商跟这个乐正阙岚比起来,真是……!”文星吉心里嘀咕着跟了过去。
两人登上了亭阁的二层,依着栏杆,这时正巧吹起了一阵微风,乐正阙岚的罗裙被轻轻撩起,她赶紧用手压住裙边正要坐下,却又被风吹掉披风,文星吉上前赶忙接住,搭在胳膊上。
“这风都这么配合我,哈哈,正是吟诵的好时机。”文星吉心里嘀咕道。
“红藕香残玉簟秋。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锦书来……。”
文星吉闭着眼睛将李清照的《一剪梅》整个吟诵了一遍,听得二人都像是陷入了梦境一般,都把自己当成了词里的主人公,不觉地眼睛开始湿润,鼻子一阵酸痛,流下泪来。
文星吉取出八尺乾坤,抓住机会,将苏越所做曲《月满西楼》的旋律,趁着月光的映入,轻轻地吹起,键入此情此景。笛声沉闷悠扬的加入,深深地将两人陶醉在月色之中,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。
文星吉在演奏第二遍的时候,乐正阙岚便将《一剪梅》的词准确地填了进去,跟着唱了起来。
一时间,月光清透在这墨瑟的荷塘之上,笛声婉转绵延荡漾在月光之中,歌声似一泓潺潺溪流,穿透着每个人的心室,美景与凄凉互织,昏暗与梦境相绕,形成了一幅交绘的立体画面,真是天成绝配,美不胜收。
那些护院和贴身侍卫也都围了上来,沉醉在乐曲里。
当歌声停止,笛落曲罢,众人才恍悟过来,掌声不断。乐正阙岚深情地望着文星吉,显得意犹未尽,仿佛还在梦境中。墨藜快速奔下亭阁直奔文星吉而来,扑进他的怀中,仿佛找到了她曾在书中读到的知心人。
文星吉慢慢将墨藜推开说到:“别这样,大家都看着呢!”
墨藜才捂着脸,不好意思地躲到一边。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文公子才华横溢,阙岚自当敬若神明!今日巧遇知音,我要宴请贵宾!”乐正阙岚说道。
乐正府开始灯火通明,在宴客厅为文星吉摆起了酒宴,下面还安排有鼓乐吹奏,妙舞清歌。
文星吉便和乐正阙岚聊起诗歌的话题来,墨藜在一边看着歌舞,喝着闷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