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鸦巢教的,并不是让我如何成为一位心理医生,而是一名审讯官,在极短的时间内,攻克目标的心理防线,挖出我们想要的东西,必要时还会配合一些惩罚性措施。”
作为情报人员,丘奇拥有着极为优秀的心理素质,也有着一名审讯官该有的一切。
“哇哦。”
帕尔默挑了挑眉。
丘奇见帕尔默这副样子就开始生气,“你哇哦什么,你之前也是鸦巢的人。”
“比起斥责我,倒是你……该你表演了,丘奇。”
帕尔默停下车,摇下车窗看向街头,阵阵花香扑面而来,他转头看向后座,“你说我说了一路,这时候你可别想跑。”
丘奇看向车窗外,帕尔默恰好地停在了花店的门口,只见他一脸兴奋道,“快去!丘奇,约她出来,你不主动一点的话,你买再多的花,都只是位富有的客人而已。”
帕尔默兴奋极了,仿佛接下来要约阿菲亚出去的不是自己,而是丘奇,丘奇板着脸,凝重的像块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坚冰。
“那我先去打个招呼。”
帕尔默推开车门,直接朝着花店走去,丘奇想呼喊阻止,声音还未出来,帕尔默已经大步走进了花店里。
车内剩下了伯洛戈与丘奇,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硬。
丘奇身上有股无形的气场,冷峻的意味像是在抗拒他人的到来,而这样的气质,伯洛戈也有,两人就像互相排斥的力量,现在共处一室。
说些什么。
伯洛戈想了想,看向后视镜,“说来,你和阿菲亚是怎么认识的。”
“就是普通方式认识的。”
对于伯洛戈的问询,丘奇没有抗拒,“我们这一行,工作压力是难免的,更糟的是,我们往往都不想去见医生。”
伯洛戈点点头,他理解丘奇,每次去见心理医生,他都觉得自己是在上刑场。
伯洛戈不喜欢对陌生人袒露内心,准确说,就连熟悉亲近之人,他也很少言语,有时候伯洛戈会觉得,自己是不是不具备诉说的能力。
和心理医生聊天的感觉非常怪,你要主动放下自己的戒备,把最敏感阴暗的东西拿出来……伯洛戈很难做到这一点。
“我讨厌那些医生,讨厌至极。”
伯洛戈玩笑道,“我曾和一位医生袒露过内心……我很少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真诚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那个医生建议杰佛里把我关进来,二十四小时注射镇定剂,先观察一个星期看看。”
丘奇哈哈笑了起来,不清楚这句话里多少是真实,多少是玩笑,但这听起来确实很有趣。
“就是这样,我难得真诚一次,他居然想把我关起来,在那之后,我就再也没去见过医生了。”
伯洛戈絮絮叨叨了起来,“这种事得靠自己解压,我尝试了很多办法,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。”
“我和你差不多。”
丘奇说,“我……我也很讨厌那些医生。”
两人都讨厌医生,但理由并不一致,丘奇知道,他和医生说再多、再怎么详细,当自己释放秘能时,他们都会忘记这一切。
他人看不清丘奇,就连丘奇自己也看不清自己,他时而因此感到迷茫。
伯洛戈问,“然后你遇到了她?”
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
丘奇回忆了起来,“那一天,我压力很大,听到别人说,为自己买支花,感受生活的美好,会很不错。”
“然后就我走进了这家花店,遇到了她。”
丘奇说着说着,像是卸下了心理防备般,和伯洛戈聊起了那时他的心情。
“我当时没什么感觉,只是在拿到花时,心情确实好了不少,至于阿菲亚,我第一次来时,根本没注意到她。”
“接下来发生什么了?”
“什么也没发生,只是普通的日常而已。”
丘奇说,“我逐渐养成了习惯,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来买一支花,次数多了,阿菲亚就和我交谈了起来,我们变得越来越熟悉,直到我发现感情出现了变化。
就是这样,没有什么一见钟情,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曲折,只是日积月累而已。”
丘奇剖析着自己的内心,“也可能是我的朋友太少了,更不要说能说上话的异性了,作为唯一一个能与我有联系的人,我就将自己这一部分的精力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,说不定这根本不是好感,只是我用来发泄烦闷的一种渠道。”
伯洛戈说,“很有理性的分析。”
“我很讨厌这样理性的分析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觉得情感是感性的、盲目的,过度理性的思考,反而会变得功利些……”
丘奇停顿了一下,对伯洛戈问起了别的事,“伯洛戈,你还记得你小时候,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“记不太清了,但肯定和现在截然相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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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我倒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。”
丘奇接着说道,“我小时候是个阳光调皮的孩子,我有一大群的朋友,我那时总做些没意义的事,比如用石头堆城堡之类的。”
回忆里的过去美好至极,可丘奇却对这样的美好记忆,感不到丝毫的共鸣,就像在讲述另一个人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