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别!”徐县长赶忙起身跟宋运萍一阵客套。
“宋同志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?”客套完了,徐县长赶紧转移话题,生怕宋运萍又给他来刚才那一套。
宋运萍眼瞅着徐县长并非只是单纯跟自己敷衍客套,而是真的有心要帮自己,当即便顺着徐县长的话道:“徐县长,我也不瞒您,我们纺织厂不是要扩建吗,现在正缺一批手艺娴熟的纺织女工。”
“纺织女工?还得是熟手。”徐县长沉吟道:“这可不好办!”
不是说没有熟手的纺织女工,而是这些个手艺娴熟的,大多都集中在县棉纺厂,虽然现在县棉纺厂的经济是越来越不景气了,可县棉纺厂到底还是国有企业,那些纺织工们可都端着铁饭碗,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领,退休之后还有退休金,想让她们离开县棉纺厂到宋运萍的纺织厂去,可没那么容易。
宋运萍赶忙解释道:“徐县长,您别误会,我不是想挖先棉纺厂的墙角,我就是想劳烦您帮着在县里发个通知,就说我们锦绣棉纺厂招工。”
徐县长一听到宋运萍这话,脸上顿时便露出了笑容,意味深长的看着宋运萍道:“我今儿要是不让你把你叫过来,哪天你自己也要来找我的吧!”
“徐县长目光如炬,什么都瞒不过您!”宋运萍笑着道:“今儿也是巧了,我跟我家那口子正商量着哪天过来找您,想求您帮忙呢!您就派人过来了。”
“无巧不成书!”徐县长笑着道:“帮你发通知的事情没问题,但招工的岗位、人数和待遇的问题,咱们得先聊清楚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宋运萍道:“咱们这是招工,又不是骗人,您说是吧!”
徐县长看着在自己跟前不卑不亢,侃侃而谈,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的宋运萍,不由得对她又高看了几分。
“对了,老听你说你丈夫,怎么他没跟你一块儿过来?”徐县长却忽然话音一转,问起了王重。
“嗨!”宋运萍叹了口气,无奈的解释道:“本来他是要一块儿过来的,可还没出门,就有人上门找他看病来了,他是个大夫,怎么可能把病人拒之门外,所以就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来了,我临出门前,他还专门跟我说了,徐县长为人正直,不是沽名钓誉之辈,让我把情况照实跟您说了,您一定能理解。”
“病人当然是最要紧的。”徐县长道:“治病救人,本就是医生的天职,你丈夫做的没错,他要是真的置病人于不顾,只想着来见我,那我才要批评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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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事儿说完了,宋运萍也没在徐县长处多耽搁,寒暄几句,道了谢,便带着材料跟徐县长的秘书对接去了。
发通知这种事情,自然不需要徐县长亲力亲为,有徐县长的秘书出面就够了。
第二天一早,锦绣纺织厂招工的消息,便自县政府下达至全县各地,各地的政府,大队帮忙宣传,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县。
第三日,就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往位于红卫镇的锦绣棉纺厂去了。
相较于在家务农而言,能够在锦绣棉纺厂找份工作,有一份稳定的收入,不知是多好的事情,别说是十里八乡的农村妇女了,就连许多县城里没工作的家庭妇女,在听到消息之后,也都纷纷呼朋唤友的赶往红卫镇,去参加棉纺厂的招工。
棉纺厂的厂房在月前就已经落成了,负责施工的还是雷东宝带领的小雷家大队的建筑队,用的砖头水泥,也都是小雷家的。
当然了,各种基础设施肯定没有县里棉纺厂的好,就连宿舍也是那种上下铺,一间屋子睡七八个人的那种。
可耐不住锦绣纺织厂的待遇好,计件式的工资计算方式,不仅让原来就在纺织厂的女工们干劲更足,就连这几日闻讯赶过来应聘的一个个也都趋之若鹜,恨不能自己赶快被选中,成为纺织厂的工人之一。
宋运萍成日忙着招聘,还得顾着纺织厂的正常运行,每日忙的头角倒悬,就差住在厂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