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岩压低声道,“有传言说,景贤宫方面对您颇有微词,说是您在桃庆堂搞独立王国,桃庆堂上下,只知有掌堂长老,不知有景贤宫。
您听听,这是人话么?若无长老,我们早在南崖群岛成了炮灰?若无长老,我们哪有如今的际遇。
景贤宫里没好人,见不得咱爷们儿过好日子。
底下的师兄弟们正议论呢,惹急了,大伙儿打算联名到景贤岛去喊冤。”
许舒摆手,“这如何使得,许某也没做什么啊,都是分内之事。
宫里毕竟是上峰,雷霆雨露俱是恩啊。
只是,我这个掌堂长老,怕是干不久了哇。”
白岩急了,“这怎么行,若无长老,岂能有我等今日。
长老,您放心,您什么都不知道,都是我们自发的。
奶奶的,真把咱桃庆堂当软柿子。”
白岩气鼓鼓走了,槐山从帷幕后转出,冲许舒拱手道,“白岩他们一闹,独立王国的事儿就坐实了,你这个掌堂长老的宝座,无论如何坐不成了。”
许舒笑道,“还不是先生你的手笔。
对了,殿里的两个坐殿长老的位子,可还空着?”
槐山先生道,“放心,景贤宫数万弟子,从来只嫌椅子少,争夺激烈,至今未有定论。
不知,这几日参修,精进如何?”
许舒挥出个巴掌,“只差临门一脚。”
槐山眼中闪过惊容,喜道,“许兄果非凡人,我来助许兄一臂之力。”
说着,掏出一张纸笺,递给许舒。
许舒接过,便见上面落满了条文,末尾还有一个叫“陈山河”的印信和签章。
许舒快速扫了一遍内容,合约上议定的竟然是他和赵倘之战的操办权,完全转让给陈山河。
“这个陈山河是景贤宫宫前长老屠啸的徒孙,屠啸只有一徒陈永荣,陈永荣陨落后,留下一子,便被屠啸收养。
虽是徒孙,且爱若亲孙。
陈山河为人四海,广交朋友,在景贤宫体制内,极吃得开,什么来钱快,这位做什么。
依靠着屠啸这颗大树,真个是财源广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