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谁惹你生气了啦!还是不是一家人的说!”
小纸片的灵魂受到冲击,惊愕地回头望了一眼,视线却愈加模糊,之后哭到失神,以头连连撞地。
“别吵到约书娅……”别西卜摸摸诙笑的脑袋,把它塞进自己的怀里,互相取暖。
诙笑哼了口气,接着用尾巴插软饼干喂他。
不用想,这家伙肯定没好好吃饭。
多萝西无奈地拎起热水壶,上楼,给约书娅泡药去了。
沉默,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寂静。
小纸片哭完就睡了。诙笑蹭着别西卜的小肚子,凹出属于自己的形状,躺得舒舒服服的,享受着他的抚摸。
两只羊驼闻着香味,朝这里看了一眼,但没敢上前,因为那个黑色的西瓜一看就不好惹,便各踹了沙琪玛一脚。
它愤然回头,蔑视它们,随后爬了起来,走到他们身边,叼起装泡水饼干的碗,就要叼走。
“你干什么的说!”尾巴“哗”一下扇了它一巴掌,尖尖还划开了它的鼻子,血都流出来了。
诙笑怒目而视,叉起一大串饼干,堵住别西卜的嘴,然后跳了出来,与它当面对峙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,动小熊给我妹妹泡的饭的说!”
沙琪玛怯懦地退开两步,却越想越气,又龇牙咧嘴,想要夺走,却被诙笑撞了开来。
“滚开!找你自己的主人要去!”
沙琪玛眉头抽动着,压抑一天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,双蹄猛砸地板,快步上前,同它头抵着头。
“我的主人?哈?我的主人!”它的声音很沙哑,已经因愤怒而扭曲了,就像一只不着调的大提琴,“要是我的马铃薯,胡萝卜,暖宝宝没丢,我还会在这里凑这臭烘烘的火堆?我还会吃你们比屎还难吃的饭?”
别西卜望了一眼,想要说话却又怕掉出来,浪费粮食,便不作干预。
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沙琪玛会说话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小纸片就跑回来说听到了两个人的吵架声。
到了那边一看,只有林小姐一个人,那么另一个会说话的,就显而易见了。
“那关我们屁事的说!”诙笑也露出牙齿,顶了回去。
“我是客人!你们欠我的主人一箱药!救那个球棍佬的药!你们就应该伺候我!”沙琪玛吼到气喘吁吁,一只蹄子指向楼上,“结果呢?你们一个卧床不起。”
又指向门外。“一个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!回来就和妹妹搂搂抱抱,完全不在乎我这个客人!我也要粥,我也要烤暖的袍子!”
“一箱药能值几个钱?你完全不把我两个妹妹的辛苦付出看在眼里的说!”
“他们?在这儿破地方,他们两个身娇体弱的废物,伺候我一个月,都换不来那么好的药!”蹄子跺地,喉咙轰隆隆响着。
“就当是这样吧!那我们也是欠那个商人的,关你屁事的说!”
“我是她的伙伴!”
“你是她的奴仆,傻*的说!”诙笑喷着唾沫,脏话都喊出来了,“一天到晚被骑来骑去,她给过你好脸色吗?不就是她把你的珍藏全部丢掉的?你个脑残!这不叫伙伴的说——”
小主,
诙笑一跃而起,跳上桌子,翻上天花板,斜向坠去。别西卜又伸手接住了它,揽入怀里。
“我们,才叫,伙伴的说!”
沙琪玛畏缩了,气在喉咙,却挤不出半句话来反驳。
“其实……我要说对不起。”别西卜摸摸诙笑的脑袋,“我把你的旧窝拆了挡风,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啊?”诙笑猛然转身,望着他,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很快泛起了泪光,下嘴咬着上嘴,“那是,卡塔琳娜给我的说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瞧吧,主人都是一个样的!都是随便拿取扈从的物品,自以为是的!”沙琪玛得意又苦涩地扬眉吐气着。
“我真的很抱歉……我回头用鸦羽给你做一个新的可以吗?”“我不怪你……但我还是要干草的说……”
“好吧……其实,傍晚,她出去那会儿,我又做了个新的,尽可能一样……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