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云在宿舍里找了一圈,才发现热得快,已经被崩出了两米多,躺在桌子下面。
“那你头上的伤是热水溅的吧?”小云问。
“应该是吧!当时我正低着头,没防备它爆炸,然后一炸,我就觉得热气扑面,我就赶紧躲,也没能躲开!”
孙师傅是个比较实在的人,看了看,说:“应该没什么大事,就是有些红,倒没……”孙师傅想说倒没破,还没说出来,就被朱玲玲抢了话头,
“那要是破了相可咋整?”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戚美珍赶紧像哄小妹妹似的哄着她,“行了,玲玲别哭了,不会破相的。”
小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:哎呀,这孩子怎么这么娇气呢?现在这个社会,市里的孩子和农村的孩子还这么大差距吗?安安都不至于这样吧。
不经意间,她的目光扫到了床上的李静梅,李静梅竟然撇了撇嘴,放下书,看样子想说点什么,可是她又什么都没说。
小云又仔细看了看朱玲玲的伤,说:“现在这么看上去倒是没有伤口。玲玲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想回家,让我妈带我去医院看看!”朱玲玲抽抽搭搭地说。
黄岩镇去市里,开车得一个多小时,这大半夜的,还至于折腾一回?
小云看了看孙师傅,孙师傅刚才吃了瘪,现在闭口不言,满脸的无奈。
小云想了想,说:“行,那你收拾收拾,我跟大校长通个电话,一会儿找个车把你送回去!”
说完,小云和孙师傅一起出了宿舍。
两个人回了门卫室,关上门,孙师傅说:“你说现在这孩子们怎么这么娇气,不就是被热水烫了一下吗,我看那样子,根本都不是烫,好像是热水嘘了一下,就得去医院,说不定赶到医院那块红的都看不出来了,大半夜的还折腾个啥?”
其实小云也是这么想的,可既然人家小姑娘提出来了,万一到时候真的留个疤什么的,不得埋怨他们呀,于是说:“现在孩子就这样,我跟校长通个电话,找个车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