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门前伫立,隔着墙体眺望,神情益发冰冷。
只见院中有两男一女,那对夫妇,另外一人是马立的远亲伯父。
干瘪男子脸色阴郁地推挤妇人落地,斥声道:“爹,这贼妇还痴心妄想呢。”
庭院里搓着玉穗的老汉轻哼:“废材,连女人都守不住。”
男子搓着手尴尬解释:“爹,这双腿不是不麻利嘛。”
“嘿嘿,还痴心?”赤裸上身的老者叼起烟筒冷笑,“放开她又能逃去何方,整个村子都在咱眼皮子底下呢。再等两年孩子有了,她也就死了心。当年你娘不就是这样过来的?”
干瘪男子笑道:“话倒是如此,今日马立这废物带回来的城居者,这婆娘动起了念头,想托他通风报信呢。”
老汉吞口烟,眉心微簇:“好在她已被制成了哑妇,否则真坏事。嘿,当初你不悦我话,依我看女人能传宗接代就行了,说或不说有何相干。”
干瘪男子笑道:“嘿嘿,还是爹高明。”
地上的妇人静静地听着二人交谈,一双空洞的眼睛透出微弱的光,如同无生命力的繁衍工具,充满绝望与麻木。
姐姐......我真的好想你。
妈妈......我真的好想你。
爸爸......你何时来救我?
你...还会来吗?
李牧于窗外忽而一笑,想起那妇人对孩儿的警示,再想到老者口中提及的“村子人都看顾”,笑道:“呵呵,原来你们也怕人口贩卖啊……我还当你们蛇鼠一窝呢。”说着,一脚踢开半掩的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