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与干瘪男子皆是一怔,望来,见来者李牧,干瘪男子恼火:“你要做什么?找死吗?”
麻木的妇人脸庞望来,空洞的眼睛中终闪现一丝微光,尽管微弱得难以察觉。
李牧面不改色,指着自己,唇角讽刺道:“我的意思便是,你们买人的金子是我所捐。 ”
干瘪男子提起九齿耙,怒斥:“你想如何,莫非患失心疯了?”
李牧抬手,指着自身道:“意思即是,捐赠金子予你村的那个笨蛋是我,你们方才言语我全听见了,现在我要带走她。”
干瘪男子恍悟,猛然勃然大怒:“你抢亲来了! 我杀你!”
话落,木耙朝李牧挥舞而下。
那老者神色微变,蓦地伸手阻拦,皮笑肉不笑道:“原来恩公到了,适才多有冒犯,请宽宏大度。行吧,你带走她吧。”
地上仰卧的妇人眼眸猛地圆睁,惊喜过于突然,怔了很久,方才绽露出泪中的笑容。
李牧微皱眉头,上前一步,欲牵女子的手。
老者高傲说道:“慢着,话未说完。你带走她可以,不过还需另付二十一万金晶。”
刚绽放出喜悦笑容的妇人顿时如跌入深渊,愣怔望着满面和善的老者,泪水涟涟落下,二十一万金晶……谁会为毫无瓜葛的她耗费如此巨资?
老者毫无羞耻地道:“反正你有钱,已经给我们这么多,再给一些不算什么吧。”
旁侧干瘪男子难堪地开口:“爹...我妻子...”
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,用乡土话责备:“噤声,没志气的东西。银子到手,回头找李癞子再买一个岂不便妥?这妇人进门月余,肚子丝毫未动,我看不过是只会啼鸣不会育雏的母鸡,你却当个宝,光是相貌俊俏,生不了孩子有屁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