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麻!嘤嘤嘤!麻麻!”长意哭的一抽一抽的,小手还不断指着福香手中的虎头帽。
李聿虽心疼儿子,却也不曾命福香折回归还。
“哇!”长意哭的更凶了。
夷染上前试图哄,长意直接将她伸过来的手拂开,不停的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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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聿顿时板起脸,满脸阴沉,命令徐寿海:“与赵氏相关之物,一律扔掉。”
长意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,巴巴看着徐寿海将他的小木车搬走,哭的一抽哒一抽哒的,别提有多伤心了,或许他知道父皇生气了,所以再没有放声大哭,而是伸着两只小手遮住眼睛悄悄哭。
等他哭累了,便趴在李聿肩膀睡着了。睡着后还不忘奶声奶气的嘟囔一句“麻麻”。
身侧宫女接过长意,送往长安宫。
“他是想奶母了,也不知道赵氏今在何处。若晁将军能将她带回来就好了,长意也不至于如此哭闹,瞧他这样,我这个当娘的很不好受。”夷染流泪道。
“不能事事都纵着他,既断了奶,没必要再找回奶母。”李聿为夷染擦拭了眼泪,细致入微的样子令人目眩神迷。
夷染暗自欢喜着,牵着李聿的手亦朝长安宫走去。
因为李聿并不打算找回赵氏,所以她心生欢喜。
至于长意,时间久了,长大了,也就忘了那赵氏。
又过了几日,晁莽第二封密奏送于宫中,密奏内容简明扼要:赵氏葬身火海,已殁。而晁莽等人护人不周,自愿降罪。
原来在第一封密奏寄往京城后,晁莽便在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中找到了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灼染。
当即又写了第二份密奏送回宫。
李聿默默的看完了这份奏折,目光幽幽,苍白的脸冷郁而阴沉,无色的唇紧紧抿闭。
“昭告天下,一月之后,车裂仇乌与曹昭仪。”
好久,李聿冷冷的开口,下了一道口谕。
夏仕白闻言,险些惊掉下巴。
晁莽送回来的密奏跟仇乌和昭仪有何关系?难不成得知赵氏亡故,要他二人为赵氏陪葬?
曹昭仪曹尔雅的确曾去太医署找过被禁足的仇乌,或许只是为了问诊,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二人有私情,可圣上却连查都不查一下,就要车裂他们?而且偏是在得知赵氏殁的情况下…
夏仕白不敢继续揣测,也不敢多问,当即遵照李聿的旨意去做。
很快,全天下人都知道仇乌因祸乱宫闱,与昭仪曹尔雅私通,被判车裂,将于下月行刑。
行刑布告贴满大齐朝各地的州城郡县,大齐皇帝将这一后宫丑闻毫不掩饰的摆在明面上,成了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身形柔弱的清隽少年站在那里,突然激动将布告撕下,紧紧捏握在手中,那只手颤抖着,银牙紧咬。
她那忧伤的眸悲怆而愤懑,随即吐出两个字:“暴君!”
她将布告撕的粉碎,无视行人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,大步流星的走出街巷,一直朝雁门关的方向走去。
因赵氏亡故,晁莽派了百里阎寒拿着解药提前回京,而他则是带着一行人马奉命滞留在此,继续寻找赵氏仍然活着的迹象。
尽管赵氏的尸首已在火堆废墟中找出,可圣上并未曾下令终止搜寻。
“晁将军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少年看见晁莽,直接开门见山。
晁莽一眼便认出了她,喜上眉梢的开口:“赵姑娘!”
赵氏没死!他自然也就没必要领罪了。难怪圣上一直没有放弃搜寻,原来早有预见。
“晁将军,仇乌与曹昭仪是清白的,烦请将军帮我递一份奏折,请圣上收回成命!”
灼染单膝跪在晁莽脚下,双手奉上写好的奏折,极尽诚恳。
晁莽倒有些受宠若惊,立即叫灼染赶紧起身,若非男女有别,他早就将她扶起来了。
灼染一直跪在脚下,希望晁莽能答应她这个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