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采得冰魂草,晒谷场一阵沸腾

第一缕晨光照进窗棂时,陶罐里终于凝出指甲盖大的淡蓝结晶,那结晶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。

骆志松将药粉抹在昨日绳索勒破的伤口上,血痕竟像退潮般缩进皮肉,药粉涂抹在伤口上,带来一丝清凉的刺痛。

刘工匠突然抓起柴刀划向自己手臂,药粉撒落的瞬间,翻卷的皮肉如同被无形针线缝合,那神奇的一幕让人惊叹不已。

晒谷场第二次沸腾是在晌午。

孙寡妇挤在人群外围,突然尖着嗓子喊:"后山白麂就是吃了怪草发癫的!"这话像冷水泼进油锅,几个老妇人慌忙在胸前画十字,那急切的动作带着一丝慌乱。

骆志松不说话,径直走向兽栏。

那头抽搐的白麂突然挣扎着立起前蹄,暗红瞳孔映出他掌心的蓝光,那蓝光在白麂的瞳孔中闪烁,显得格外神秘。

当药粉撒在麂子腹部的箭上时,围观的人群看见溃烂的皮肉里钻出嫩红新芽,那鲜嫩的新芽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。

韩小凤是闻着药香找来的。

她挎着盛满山菌的竹篮,那竹篮上粗糙的纹理摩挲着她的手心,看见骆志松正在老槐树下比划新的蒸馏器图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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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眼底泛着青黑,嘴角却咧得比猎到黑熊那日还要明亮。

晨雾漫过他沾着药渣的衣角,将那些笔走龙蛇的线条氤氲成模糊的星河,晨雾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,轻轻拂过脸颊。

晒谷场东头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,那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
韩小凤转头望去,看见孙寡妇正对着陈教授带来的铁皮箱子指指点点,几个半大孩子把冰魄草残叶塞进嘴里又慌忙吐出,那孩子们的惊呼声和呕吐声交织在一起。

她拢了拢鬓角散落的发丝,突然发现骆志松按在图纸上的左手,有两根手指始终蜷曲着没能伸直——那是昨夜试药时被铜甑烫伤的位置。

山风卷着冰晶掠过晒谷场,将晾在竹竿上的熊皮吹得哗啦作响,山风带着刺骨的寒冷,吹在身上让人瑟瑟发抖。

骆志松忽然停笔抬头,他听见冰瀑方向又传来那种细微的碎裂声,这次还混着类似兽类磨爪的抓挠响动,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,让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。

韩小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看见老熊岭上空盘旋的岩鹰突然集体转向,漆黑的羽翼割裂云层,投下细碎的阴影,那阴影在地面上不断移动,仿雾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。

韩小凤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竹篮提手,新采的松茸沾着晨露滚落,那晨露的清凉触感从指尖传来。

药香缠绕着她的鬓角,却在触及青年蜷曲手指时骤然凝滞,那药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。

骆志松耳后新结的痂泛着淡蓝光泽,像是冰魄草汁液在他皮肤里种下了一小片星空。

"松哥。"她忽然把竹篮往青石板上重重一放,几粒山核桃骨碌碌滚到图纸边缘,那山核桃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。

"昨夜我梦见冰瀑裂开大口子,那些发光的老藤缠着你脚脖子往冰窟窿里拽。"说这话时,她鬓角的银丁香坠子晃得厉害,在青年肩头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骆志松搁下炭笔,掌心覆住她冻得发红的手背,那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让韩小凤的手渐渐暖和起来。